【释尘】崖/为前男友跳崖后（上）
——破案了，之所以魔改这么夸张，大概是本人潜意识里觉得 释手洗 和 御手洗洁 这两个名字真的很像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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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3，分上下发。
高冷x无欲
几乎是对独闯的二创了，现代篇，有原创配角，很ooc，很狗血，很玄幻.doge.
一.晚宴
释手洗是尘烟那一届的知名人物。
当老牌学院东湖大学宣布开放国内首个AI数据专业时，尘烟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放弃了东湖的热门专业。
惊喜的是，尘烟被录取了。惊险的是，他压着录取线过的。
最高分的那个人，叫做释手洗。
五十分的录取差，吸引了后来无数想要报考ai数据专业学生的目光。
作为始作俑者的释手洗却毫无自觉，似乎不知道以他的成绩报法律、医学这种大热门，也能混个首席，却选择这样一个前途未卜的新兴专业，已经不是魄力二字可以形容了。
彼时他们正年轻，蝉鸣聒噪的新生大会上，尘烟随着班级的队伍入场，入目全是穿着军训服的男男女女，而他身处其中，似乎只是森林中一片无关紧要的叶子。
焦糖色的阳光当头洒下，高台上的扩音器里传出老一套的鸡汤废话，让人昏昏欲睡、大脑放空。
“下面有请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尘烟掀起眼帘，棕榈树的叶子落下。
那是尘烟第一次见释手洗。
“陈烟，你可真是大忙人，这次终于来参加同学会了！”
向尘烟走来，热情寒暄的这个人是他的大学舍友，周剑，这次同学会的策划人。
“你也不看看这次来的都有谁。”周剑身上落下一片阴影，插话的不速之客一身高定，眼神却并不友善，“陈烟，你也知道胡昳回国啊？”
“啊，黄观，好久不见。”
尘烟一副才发现此人存在的的表情，抬手敷衍地打了个招呼，继续和周剑聊天。
他这些年在销售行业，别的不说，脸皮是锻炼得很厚了。别看黄观满身成功人士的风范，但只要一想到这小子大三那年和自己竞争奖学金失败后大破防的样子，尘烟就能微笑面对此人所有的阴阳怪气。
“你这些年还真是没怎么变。”黄观锲而不舍地加入他们的对话。
尘烟心中微晒，知道这话的另一个意思是“你怎么还这么穷”。
周剑赶紧岔开话题：“话说，胡昳女神真是越来越美了。”
顺着周剑的目光，尘烟看到大厅正中一袭红裙裹紧腰身，袅袅婷婷又气场十足的背影。可见即使岁月流逝，胡昳依然是那个班里同学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哎，陈烟，你当年不是和胡昳一起在klein实习吗，你应该和她很熟吧。”
若不是知道黄观的性子，尘烟都要怀疑这人暗恋自己了：“不熟，估计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那倒不一定。”周剑忽然插嘴道，“胡昳可不是那种人。”
尘烟疑惑地看了周剑一眼，心想你这小子浓眉大眼的怎么也来凑热闹。却见周剑促狭地冲他眨眨眼，也不知是何意。
“你去和胡昳打个招呼呗，我们都去了。”黄观起哄道。
尘烟一头雾水，却还是向胡昳走去。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像南极的冰川一样向外蔓延，脚下明明是冰凉坚硬的质感，却仿佛随时可能崩裂。
胡昳身边围着好几个人，尘烟慢悠悠地走近，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只听有人问道：“胡昳，首席现在还和你有联系吗？”
女人摇摇头。
啊，尘烟低下头，原来她也不知道。
觥筹交错的聚会现场，顿时味如嚼蜡起来。
隔着攒动的包围圈望了眼胡昳，尘烟径直走向远处的香槟塔。
他不知道周剑从胡昳那里获得了什么信息，也不知道黄观胜利后露出了怎样的笑容，他只是忽然脑袋有点空。
澄明的金色光线洒落在身上，仿佛那年九月的阳光。
只是当尘烟把一杯香槟灌进喉咙里时，那抹红色身影已经如摩西分海般穿过大半个场地，来到了他身后。
想要逃避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尘烟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胡昳和释手洗至今有联系，这也是自己这次会来同学会的原因。
作为释手洗在大学时期的绯闻女友，胡昳在LA摸爬滚打了几年后更加光耀逼人，明明在黄观面前还能谈笑风生的尘烟，此刻忽然就有些自惭形秽：“哈哈，好久不见。”
“你还真没怎么变啊。”没想到胡昳第一句话也是这个。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效果大不相同。尘烟忍不住感慨：“你变化挺大。”
女人点点头，看向尘烟的目光渐渐变得挑剔起来——只有那些优秀的人，和熟人，才会用这种眼光毫不掩饰地看你，而她同时满足了这两个条件。
“陈烟，你现在在做什么？”胡昳说话还是和当年一样犀利，“不会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改行去做销售了？”
尘烟倒抽一口凉气：“你听我解释……”
胡昳抱起小臂，好整以暇地等待。
这可不是什么适合剖白内心的场合，尘烟也不知该从何说起，眼珠犹疑地望了场地一圈，只见有不少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和他交汇，像是闻到了腐肉味的苍蝇。
“唉，你这人……”胡昳叹道，在众目睽睽下俯身到尘烟耳边，红唇轻抿，“为了他，值得吗？”
二.旧友
今日讲座的主题是未来三大禁令，主讲教授年近九十依然矍铄，光是基因技术在生物工程中的危险性这方面，就聊了快两小时。
尘烟听得头脑发晕，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掠向身边的座位。释手洗这人，明明昨晚还在和他一起熬夜做数据，今天还能这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精力也太好了吧。
能考进东湖的学生都是天之骄子，但作为本专业的最后一名，尘烟自觉也没什么傲气。在旁人还在质疑这位首席的含金量时，尘烟已经同他搭上了话。
一来二去，二人便熟络了起来。
期末作业，需要小组合作建构模型时，释手洗也主动向他提出了邀请。
经过快一年的相处，尘烟已经看明白了，这人这幅温温柔柔、冷冷清清的表面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加理想主义者。
虽然这种理想，可能和常人有些偏差……
“您也在说，发展的潮流无法阻挡，我认为人类基因库的搭建不能称为伦理灾难，而是对文明重新定义的契机。”
这声音在耳畔炸开，尘烟猛得惊醒，抬起头，只见释手洗一枝独秀地站在礼堂内，对着教授的方向喊道。
顿时，无数道明晃晃的视线投向释手洗，惊讶的，好奇的，嘲讽的……教授的脸色变了又变，倒是好脾气地回应道：“这是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毕竟这是学生提问环节，而释手洗也只是一个学生。
尘烟却不这么认为，他等释手洗坐下，小声问道：“你真这么觉得？”
“嗯。”释手洗点点头，眸中闪烁着孩子气的认真。
尘烟并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情，虽然他根本就没怎么听讲座，但也从众人的反应看出，释手洗的想法并非主流：“很好，我支持你！不过考虑到目前的三大禁令，大多数人还很难接受这些想法。”
“因为现有的框架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稳定。”释手洗抿抿唇，目光隐隐流露出兴奋，“但是，从来没有稳定的框架，更没有唯一的框架。”
“重塑一个框架。”女人喃喃自语，“我想起那天了，确实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是吧。”尘烟失笑，往嘴里猛灌了一口啤酒，“他那个人，就是喜欢搞一些不可能的计划，然后在实践中不断克服变量。”
他们坐在江边的长椅上，身后是霓虹渐起的高楼大厦。尘烟脚边放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啤酒。
“我知道周剑要搞同学会，就托他专门告诉你一声我会到，没想到还挺管用。”
从同学聚会的高档酒店到这里，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在胡昳问出那句话后，尘烟就明白，她也是专门为他而来。
二人都没有被当猴看的癖好，干脆一起离开了酒店。既然胡昳不在乎别人议论，尘烟也没必要矫情，不过想起黄观脸上的震惊神色，他还是觉得有点好笑。
时光就如同眼前江河一般，不舍昼夜，总会有新的记忆，去覆盖从前的日子。
“你现在这样，也是因为他吗？”胡昳的声音随着夜风传来。
尘烟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大四他们在Klein实习。作为国内首席的网络公司，听闻Klein的建筑是由著名设计大师操刀完成，一楼的休息区被装潢得古色古香，方形的庭院并不封闭，而是联通了一片茂密的竹林。
到了雨天，这地方尤其漂亮，顺着流檐，雨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在鲤鱼池里。
他们整个实习团队都很喜欢这个地方，那一阵几乎是承包了这里的休息权，有时也给荷叶下的游鱼喂食，看金鳞在水波中摇曳。
“今天晚上吃什么？”
尘烟出声问道。
“吃面？”释手洗不确定地看向尘烟。
“又是参花路那家吗？”尘烟无奈，“你都吃了一个星期了。”
“但还是很好吃啊。”
“……好吧。”
释手洗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吃什么，就要一直吃到满意为止。团队几人里，也只有自己能适应这家伙的食谱。
“多多再过几天就能周岁了。”释手洗轻轻换了个话题。
哦，这又是一个大家忍不了他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把AI引擎当女儿养。尘烟在心中吐槽，其实多多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潘多拉，希腊神话中锻造之神赫菲斯托斯所制造的类人。在尘烟看来，给AI起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看到尘烟欲言又止的表情，释手洗难得调笑道：“开心点嘛，陈烟，多多有一半也是你的孩子。”
准确来说，多多是他们两个在学校放课后，跑到AI运算室里偷偷搞出来的——这听起来也太有歧义了。
多多需要升级，但学校的AI运算室缺少必要的虚拟设备，释手洗就把主意打到了Klein这家开发虚拟引擎的公司身上，借着实习的名义，堂而皇之地把压缩了多多数据的存储器带了进来。
释手洗的小心思没有告诉任何人。
除了尘烟，虽然在其他人眼中，他更像释手洗的跟班，没人知道，“潘多拉”大部分的指令都是出自他之手。
包括这款正在研发的虚拟引擎，正是以多多为核心，才得到了一系列让人身临其境的效果。
Klein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已经承诺买下他们研发成品，并在他们毕业后提供高薪。
为此，释手洗发表了一番惊骇言论：“阿烟，Klein打不开你的程序盒，只会当做普通的虚拟引擎。等这个应用面世，多多能熟练构造人体数据后，我们就带着它……唔。”
尘烟连忙捂住释手洗的嘴，小声道：“你疯了？”
释手洗只是温柔地看着尘烟，眉毛弯弯。
尘烟悻悻松开手，手心烧灼着残余的唇温。
就是这样，虽然释手洗常常说一些疯言疯语。但尘烟会在他说出这些不靠谱的承诺之后，
真的陷入幻想。
在幻想中下坠。
直到粉身碎骨。
“我去了Klein一趟。”胡昳把高跟鞋脱在一旁，精美的皮革被月光沐浴，渗透出琥珀般的血色，“当年失火的地方，已经被重建得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到底为什么会起火呢？”尘烟喃喃道。
“这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尘烟闭上眼睛。
“从那之后，你就和他失去了联系？”胡昳问。
尘烟苦笑：“我只知道他也被救了出来，应该是去了国外的医院。”
“他现在挺好的。”胡昳故意卖起了关子，“我在瑞士的圣洛兰游戏展上见到了他。”
“瑞士？游戏展？”尘烟一愣，凉啤酒在胃中抽搐起来。
“他们团队似乎最近开发成功了一款虚拟引擎，目前在招商。”胡昳试探道，“国内这边已经和厂商接洽好了，是一个江湖题材。”
“江湖题材。”尘烟脑海中闪过某个画面，“我们几个当年在Kelin的休息区，好像聊过这个设想？”
“是啊。”胡昳叹气，“没想到居然成真了，国内应该不久后，就会有这方面的宣传。”
“原来我还有幸旁观新时代的诞生。”
……胡昳觉得尘烟这话有点阴阳怪气，是她错觉吗：“他还和我聊了一些私人话题，你想知道吗？”
“不想。”
胡昳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小陈烟，我早就放下他了，你还没有。”
“谢谢你。”
“哎？”
“我想，我很快就会放下了。”尘烟扯出一个笑容，“如果能玩到那个游戏的话。”
“你啊你……”胡昳笑着摇摇头，“他问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我大多都答不上来，他很失望呢。”
“你知道吗，他知道我要回国，特地去圣洛兰游戏展蹲我。”胡昳继续道，“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我还以为要表白！吓，没想到是来找我当鹊桥的，死基佬。”
“……”
“我回来一看，当年一起在Klein实习的，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只有你这个样子。”胡昳嗔怪道。
“不止是我啊。”尘烟叹了口气，“还有一个被烧死的，一个截肢的。”
“……”
“如果人生是一场游戏就好了，即使跌到崖底，也能机会有重头再来，不知道他在做游戏的时候，会不会有这种想法。”
“你现在就可以重新再来。”胡昳实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霸气地伸出手，“手机解锁给我。”
“干嘛？”尘烟不解，还是顶不住她自信满满的目光，把手机交了出去。
…
“这是他的联系方式。”胡昳把手机递回。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尘烟指尖一抖，屏幕啪得一声摔到地上。
“你不想知道吗？！”
“不是……”尘烟大窘，“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又不是让你立刻买机票去奔现，紧张什么。”胡昳露出嫌弃的表情，“陈烟你也太受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接受了……”
“呵呵。”胡昳冷笑，“当年我约他去吃饭，结果他途中还不忘帮你改ppt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同妻的未来。”
尘烟无槽可吐。
“他很想你，而且单身。”胡昳神色认真起来，“但他当年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你要擦亮眼睛哦，小陈烟。”
“你真的变化很大。”尘烟哭笑不得，久违地涌起一股暖意，“知道了，不用担心我。”
三.断崖
打车把胡昳送回公寓后，尘烟开了辆路边的共享单车，一路骑到最近的地铁口，夜风吹干额头的汗渍，使酒意也散去，带来惬意的清明感。
叮铃咚隆，装满啤酒空罐的塑料袋掉入空垃圾桶里，地铁过道两侧大屏的图像变幻，开始滚动播放着一则游戏广告。
自病毒肆虐以来，地域流通成了一件难事。此种境遇下新的突破口，便是这几年加速开发的元宇宙计划。虚拟世界的漫画小说、网络电视、vr演绎、游戏，已经与所谓的现实生活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尤其是游戏，只要你年满十八岁，就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虚拟账号。
如今的经济风口无疑吹到了虚拟引擎，然而国内最大的虚拟设备公司klein在神经链接，实景触感和模拟天气等方面仍然存在很大不足。据说他们在几年前秘密研发过一款模拟度很高的设备，但是就在即将完成的时候，公司遭遇了火灾，导致母体资料被烧了。有内部消息称，Klein依然在试图复制出当年这款产品。
到那时，完全逼真的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儿，尘烟不禁失笑，没想到自己睡过去的那节讲座，竟然在这些年不断回放在记忆中。
未来无法逃避，车到山前，没有路也要挖出路来。至少在这种全景监狱一般的虚拟世界中，死亡不再是灵魂的困锁。
夜晚的地铁车厢比白天要冷清很多——谁能想到会有这一天，游戏竟然能作为一种更珍馐的自由，使那些困囿于996中的打工人看到了生活在他处的可能性，开始提早下班呢。
尘烟胡思乱想着，同倒映在地铁玻璃上的自己面面相觑。
手机刚解锁，屏幕就直接弹出了备忘录，上面是释手洗如今所在的公司名称，团队的ins，以及他本人的line号。
这还真是怕他看不到啊， 尘烟无奈。
但不得不说胡昳这么做还挺管用的，尘烟点开许久未登的社交软件，试着搜索了他们团队的ins号。
动态的第一条是：
“我们的世界将迎来新时代，让摩西带领大家回到神启之地，所有人，你们准备好了吗？敬请期待十二月。笑脸emoji.”
尘烟盯着那个微笑眨眼的黄豆，只觉得心中那颗沉寂已久的种子开始发痒，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
尘烟立刻关注了这个团队的ins，但是搜索到释手洗的line号时，却犹豫了。
释手洗的line头像是一只长毛白猫，浅淡的冰蓝色眼珠，慵懒又骄傲地瞪视着屏幕这端，不得不说，它和释手洗本人还挺像的。
这样的人，只知道往前行走，又怎么会在乎身边人的看法。
尘烟不愿再去想。
也许他们通往彼此的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从专业最后一名到首席，从三年前到现在，那把火使他看清了这条山崖，却再也看不清对岸的释手洗。
知道释手洗依然在完成他们的梦想，尘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至于自己呢？在地铁前进的惯性中，尘烟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
十二月很快到来了，当冰凌包裹住第一根松针时，«人在江湖»也发布了他们的第一支预告。
武侠。
全息武侠。
极度拟真的全息武侠。
与此同时，另外几支不同风格的游戏也在各自的国家宣布测试，他们的共同之处在于，使用了一款名为Πανδώρα（潘多拉）的AI虚拟引擎。
“陈烟哥，我们这里显示器出了问题，你能过来看一下吗？”
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估计又听人说自己是IT专业的，尼玛，这种误解几年前就有，现在他已经变成公司的修电脑专家了。
尘烟心中骂骂咧咧，表面还是很客气：“我要给亚荣大厦送份资料，你得等我回来才行。”
“好的好的陈烟哥。”实习生感恩戴德地退了下去。
走出大厅的旋转门，冷气扑面而来，尘烟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温润的阳光洒落，照亮了高楼大厦的每个格子间。
“还真是一鱼多吃啊。”这个想法涌入尘烟的脑海。
把潘多拉引擎卖出去的行为，无异于在各个国家搞代理商。以销售的眼光来看，释手洗这招还是做得挺好的。
——如果以“多多”另一个创造者的身份，看到女儿被批量复制，尘烟心中还是会有些小小的不爽。
只是这不爽就像开了盖的雪碧一样，等气放完，剩下来的还是甜水。
等车时，尘烟忍不住打开手机，不断刷新那支预告片底下的评论。意料之中，一半多的评论都是在质疑，这环境，布景都是用特效做出来的，虚拟引擎目前根本不可能逼真到这种程度。
“新厂啊，是哪家公司的团队外包出去了？”
“Klein不是马上要开新品发布会了，比这个强吗？”
“仅限于中国玩家？这么好的游戏怎么没有国际服？”
“想想好的，搞这么大阵仗，至少不会只骗咱们。”
“国内能允许这种游戏发售吗？”
马上有业内者出来说，这个游戏已经私下经过科技部审批，由国内几个大厂出动精英组共同合作研发，不出国际服，是为了方便管理。
然而马上就有人跳出来打这位业内者的脸，说精英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在这个虚拟泛滥的年代，对于这种镜花水月的烟雾弹，大部分人还是持观望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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